魚豆豆

祖宅京天|有些cp洁癖|很长情

【楚郭】同居者(C)

*长度未定,人物可能OOC
*不会弃坑
*楚郭平淡如水的日常


(7)

碗洗罢了。

郭长城走到阳台上,准备把晾洗的衣服收下来。

前天洗的衣服还没干。即使是大冬天,依旧是每天换洗衣裤的郭长城,开始感觉自己带的衣裤有点“供不应求”。等他走到洗衣机前,他傻了眼——昨天晚上粗心大意,没有把洗好的衣物晾起来,今天早上更是忘得一干二净。

“楚哥!”郭长城从阳台跑进来,很理所当然地向楚恕之求救。

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得入迷的楚恕之,被不识相的郭长城打断了兴致,按了个暂停键,带点脾气地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:“怎么了?”

“我……我我今天没有睡衣穿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楚恕之眯着眼、瞧着快急哭的小孩说,“那就别穿了呗。”

“楚哥……你平时都不穿衣服睡,不冷么?”

“不冷,也没冻死。”

郭长城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,不说话了,他知道自己就不应该问这个一直礻果睡的男人。

楚恕之继续观看着他的电影,郭长城先去洗澡。洗完后,他裹着浴巾不肯从浴室出来,门几乎是要被楚恕之敲破了。

“我数三个数,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拆门了!”听到楚恕之家长式的恐吓,郭长城才开出个门缝,灰溜溜奔回了卧室。

一个人坐在床上,怎么想都很爆炸,两个男人,盖同一条被子,谁都不穿衣服……郭长城的脸飞快地红了。他不知所措地跪坐着,只露出一个脑袋,眼神突然死一般地暗了下去。

开门进来的楚恕之当然看到了这一幕。对上楚恕之眼睛的郭长城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进被窝,背对着门假睡。楚恕之心里咯噔一下,预感今天晚上又要失眠了。

第一次失眠,是在郭长城住进来的头天晚上。

因为太过于在意三八线,郭长城拼命把自己往床沿边靠,就这么半悬在床上睡着了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郭长城从床上掉了下去,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。连被子都被全部卷走的楚恕之从梦中惊醒,满头黑线地爬起来。

“呆鹅,摔醒了没啊?”

没人回应。

看起来是没醒。

楚恕之拖着睡衣下床,走到另一边,把郭长城从地上抱起来。就在开灯的一瞬间,楚恕之的睡意全无。他端详着郭长城睡着的样子:全身用力蜷缩着,手交叉放在胸前,怀里还抱着那只兔子。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,让心狠手辣的尸王也仿佛是有虫子啃咬心肌,一口即见血。

楚恕之把郭长城重新抱回床上,小孩不胖也不瘦,摸起来软乎乎的,仿佛没有骨头。楚恕之替他整理了一下蒙在嘴边被子,把肩膀处塞好,自己拿了一条空调被出来盖。侧头,郭长城皱紧的眉心已经舒展开了不少,睡得像只小奶猫,呼吸淡淡的,团着的身体也不僵硬了。楚恕之就歪着头看着郭长城的每一寸皮肤,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……天亮了,他都没有发现。被窗帘间漏出的幽光摇醒的郭长城,慢慢睁开乌溜溜的眼睛,用他还不清醒的、黏糊糊的声音说:

“唔,楚……楚哥……你醒得这么早啊……”

楚恕之明明就是没睡着。

现在,这个失眠的强烈预感,迫使楚恕之开出衣柜的门,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套旧的睡衣,远远地就丢到郭长城的头上,像是要把他闷死。

“……赶紧穿上!嫌大也要给我穿上!”楚恕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良心发现地给了郭长城衣服,反正他当下的情绪十分焦躁。

“谢谢楚哥!”郭长城抱着那套衣服,钻进被窝,鼓捣了好一阵。在楚恕之看来,就是一团厚厚的被子突然有了生机,成了一只巨大的、蠕动的海参。

“楚哥晚安。”郭长城穿上那套衣服,显得安心多了,但也不敢多看楚恕之一眼。

楚恕之突然觉得世界上最色胆包天的就是自己的睡衣,居然能那样包裹着郭长城的肉体。

(8)

楚恕之还记得几个星期前,自己出去应酬。

是野火请他吃饭。

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的男人,一坐到一起就喝酒喝得停不下来,话也随意地说。野火先是问起了郭长城:

“上次跟着你的那个孩子,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好着呢,虽然在实验室里一副弱鸡的样子。”

“他说,愿意用他的命,换我的命……”说这话时,野火试探着抬眼看着楚恕之,右手晃荡着酒杯,然后一饮而尽。

“呵。”楚恕之浅笑一声,“他愿意,我还不愿意了。愚蠢的人类。”

“这么愚蠢的人类,你怎么这么在乎?”一个问题,直击心灵。

“我才不在乎他呢。”楚恕之嘴上反驳着,内心却很是犹豫,他也搞不清自己怎么就被郭长城吸引了。

“要我给你来一个现场转播吗?”

楚恕之一口酒呛到喉咙里,热辣热辣的,耳朵发热。

“他看起来对你很重要。”

“不过是个跟班而已。”

“不止吧。”

“切,多管闲事。”

也不管野火手里的空酒杯,楚恕之抄起自己的就碰过去,叮叮当当地又喝了一杯。

喝到午夜,楚恕之也有点禁不住了,野火把他送到小区楼下,看着他楼道里的灯光一层层地渐次亮起,又渐次黯然,才离去。

(9)

楚恕之从口袋里套出钥匙,门吱呀一下就开了。郭长城端坐在沙发上,看着昨天他看过的电影。

一人一兔,就是那只雪白的兔娃娃,趴在郭长城的大腿上,听到动静,郭长城立马扭过头,连兔子的脸都被他转过来,两双乌黑的眼瞳里闪着电视的光,就那么安静地注视着楚恕之。楚恕之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独身一个人住了,郭长城已经住进来了。想到这里,他居然觉得莫名满足。几千年没有过的知足常乐。

聚会结束,有个人在家等你到深夜,还是这么一个美好的人。

浓重的酒味飘到远处,郭长城立即丢下兔子,穿着拖鞋跑去接楚恕之手上的包,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子,他也不是很在乎,他的眼里,没有什么比这个男人更重要的存在了。

“长城……”楚恕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
“嗯?”

“我们,认识多长时间了?”

郭长城用他一贯认真的态度思考了一下,说出来的答案却让人一点都不感动:“我……我忘记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楚恕之把鞋子从脚上蹭下来,伸手摸了摸郭长城蓬松的头发。郭长城闭眼,还以为楚恕之要给他头上来两个毛栗子。

“楚哥……”郭长城突然间想说什么,又马上住嘴了。楚恕之也没反应过来,就往浴室里踱步而去。等看到挂好的一排毛巾时,他看着镜子里不大雅观的自己,丑陋地歪了下嘴。他知道这是小孩给他准备好的,郭长城也许是想求个表扬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其实不用他说,尸王都知道,因为昨天是这样,前天是这样,大前天也是这样,一排毛巾,挂得还参差不齐的。

窝在被子里,郭长城从来不说楚恕之阴湿阴湿的,没有体温,他的温感系统好像跟其他人有点不同。

“楚哥,暖和。”

“你没发烧吧。”

“暖和。”

“哦……”楚恕之在夜幕中,一脸坏笑地说,“可能是因为礻果睡的原因吧,体温会上升的,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
楚恕之突然感觉被窝里的温度炸开一样,从左边涌来一阵暖气,是郭长城被调戏之后的正常反应。

“行了不说笑了,晚安。”

“楚哥晚安。”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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